☆、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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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幾天後，一行人順利回到了京城。
剛進城就發現，京城的氣氛和他們出發之前已經是天壤之別，之前人心惶惶風聲鶴唳，這次，熱鬧自在已一如往昔。
果然還是要好好過日子嘛，打仗什麽的，太傷元氣啦。
牧歌和景軒分開各回各家。臨別時，景軒又隨手扔出來五兩銀子，道：“小費。”而後就揚長而去。
留牧歌一個人在原地楞神：小氣鬼這是轉性了啊……
這邊景軒剛進了宅子，沐浴之後換了身衣服轉頭就進了宮。
泰興帝見到景軒表情平靜無波，但眼角的幾絲笑紋透露了他愉悅的心情。
“朕就知道，派你去不會錯。”泰興帝和藹道。
“謝皇上信任，看來錢大人已稟報過了詳細情形了。”景軒行了禮之後站在原地微笑。
“替朕省了六千頭牛羊不說，竟然答應足足二十年不來侵犯我月國邊界。”泰興帝想起來就開心。
景軒依然淡定：“屬下得皇上誇讚，恐怕那戎族小王爺回去倒是不好交差。”能好交差麽？那個傻王爺喲。
“聽說皇上授意錢大人加了一條，說是送糧種和教授戎族人種地？”景軒平靜地問。
“不錯。居無定所就是性子野，有田產就會好得多，你看農人，都是最老實巴交的。”泰興帝皺眉問道，“怎麽？”
景軒一躬身：“沒怎麽，還請皇上將送糧種這個任務交給屬下。”
泰興帝呵呵一笑揮手道：“準了，難得你如此主動做事。”
戎族領地。
“什麽？只有四千頭牛羊？”戎族頭領巴圖不敢相信。
“是呀，不過糧草足足的。”小王爺濟格抓著幾根肉條，邊嚼邊答。“不過我換了特別好吃的做肉食的配方！哥，你嘗嘗！”
“嘗你奶奶的腿兒！什麽破配方，值得六千頭牛羊？六千頭啊！”巴圖掀翻了桌子，恨不得把這個弟弟給抽死。
濟格一看大哥生氣了，這才有些惶恐，小聲解釋道：“還有，月國人過些日子會送種子來教我們種地，以後我們就再也不用挨餓了。”
“你是三歲小孩嗎！”巴圖更加怒了，老子好好的騎馬放羊，種哪門子的鬼地！這時，他看到濟格懷裏踹這一個卷軸，搶過來打開一看，是這次議和的協議，簽的明明白白，上面還有這傻弟弟替自己簽的名字。是的，他還替自己簽了名字，按了手印！
大勢已去。無比信守承諾的戎族無法無視這份合約。本來還想反抗一下的巴圖跌坐在地，合約都簽了，還能怎麽辦呢……一個月之後糧草和種子都要運到了，難道，真的試著種地？和大月國那幫子只會土裏刨食兒的弱羊一樣？他戎族可都是狼一樣的勇士！
不過話說回來，那些弱羊怎麽有這麽多糧食，聽說他們也幹旱，竟然也能籌措出這麽多糧食？聽說他們從來沒有挨過餓……難道種地真有這麽好……？
巴圖竟然心動了……
“哥，你嘗嘗這肉幹，真的挺好吃的……”濟格看巴圖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兒，忙湊上前去遞上了手裏的肉幹。
巴圖正在思索戎族的未來，一個不提防被塞了一嘴的肉幹，無意識地這麽一嚼……嘿，別說，還真挺好吃的，那群弱羊腦子不笨嘛，這種做法怎麽想出來的？
濟格看巴圖露出了一絲笑容，立馬嘚瑟起來：“哥，你想想，以後咱們不挨餓，還有各種各樣好吃的肉食，聽說還能種水果蔬菜，我跟你說，我這次去月國，吃了好多好吃的，有種水果……”
稱職的安利員工，特別興奮地忽悠著他的親哥。濟格心想：以後咱們戎族人，也能過上和月國人一樣的好日子啦。放羊有什麽前途，不如種地！
牧歌休息了幾天之後，精神抖擻地來到了萬事屋上班。
戰事結束了，後續收尾工作和她這個平頭老百姓也沒啥關系，是時候奮鬥自己的事業了。當然，景軒在泰興帝面前匯報了她和一群江湖草莽的在花城的英勇事跡（擾亂敵後，釜底抽薪）不提，懵懂的牧歌完全不知道她已經進入了當今聖上的視線了。
其他門派大部分都各回各家，重操舊業了，沒辦法，行俠仗義完了，大家還是要掙銀子吃飯的。
這趟‘義不容辭’可是耽誤了不少生意。牧歌還想著，若是萬事屋生意好一些有盈利了，準備送點兒銀子給鼎力支持的各門派，畢竟這次算是武林盟主牽頭組織的第一次活動，要是沒點兒補償，以後還怎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嘛。
“歌子姐姐你們回來啦！”何小恬撲到牧歌懷裏就開始蹭，“爹都跟我說了，可好玩了，下次一定要帶我啊！”
牧歌還沒反應，她懷裏忽然“吱吱唧唧”，然後一只金色的小猴子好不容易掙紮出來，一露頭就上了房梁，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盯著下面。
看著差點被壓成猴餅的小猴子，牧歌和何小恬笑了半天，怎麽把這小家夥給忘了，總鉆在懷裏也不是個事兒啊。
“對了，歌子姐姐，你不在的時候，萬事屋接了好多生意，你不是把人手帶走了嘛？我就讓我們武館的學徒們來幫了點小忙，也讓他們掙點跑腿錢，你不會生氣吧？”何小恬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怎麽會！我還要謝謝你幫我照顧生意呢。”牧歌驚喜，竟然還有生意，“對了，什麽生意啊？”
“額，我也記不清了，主要都是衛航辦的，我直接讓他來跟你說吧。”何小恬說著招手，叫來了一直在門外的衛航。
牧歌正納悶衛航是誰，一擡頭看見了一個羞澀的少年紅著臉進來。“喲，你不是打壞木樁的那個少年郎嘛？”牧歌樂了，當初自己還幫他交了一百文錢呢。
“別害羞啦，說說吧，我不在的時候，萬事屋都有些什麽生意？”牧歌問道。
衛航依然漲紅著臉，卻是先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小布包，放在了桌子上不說話。
“給我的？”牧歌大大方方的拿過來，倒出來一看——銅錢，“還我的一百文銅錢？”恍然大悟。
衛航搖搖頭。牧歌納悶。
衛航鼓足了勇氣一般擡起頭直視著牧歌，道：“一百零五文，那五文是利錢，謝謝牧姐姐當時幫我……”
哎呀，牧歌樂了，知恩圖報的小少年，還愛害羞，特別萌嘛。於是笑瞇瞇地退回去道：“心領啦，你掙錢也怪不容易的，我當時可沒說是借你的，自然你也不用還了。”
衛航卻固執地搖頭，死活不肯收。牧歌推了半天，無奈地收下，沒辦法，她要是不收估計這小少年能跟她玩推來推去的游戲直到天黑……
跟牧歌相處了半天，衛航終於自在多了，說話也順溜了：“牧姐姐，這些時日，基本都是一些送貨和送信的任務。送信的各個地方的都有，送貨的有些不一樣，一般都是趁天色暗了之後，讓我們把一箱箱的貨物送到城外去。”
“送到城外？”牧歌納悶了。
“是的，從大戶人家搬許多箱子，避人耳目地送往城外，一般城外都有馬車接應。”衛航頓了頓，補充道，“我留心過，馬車接滿了貨物之後，一般都是往關外的方向走。”
牧歌皺著眉問：“都是些什麽人家？”
衛航道：“一般都是官宦人家，特意交代了我們要不漏行跡，避人耳目，誰問都不許說，我們簽了保密協約的。”
牧歌恍然大悟，她還奇怪誰這麽神秘這麽莫名其妙呢，這不是要潛逃的官員們麽！不敢用自己家的家丁，怕被有心人發現，才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。真是，現在仗也不打了，他們跑出關外，估計沒多久就要被逮回來了，也不知道他們後悔了沒有。
“還有什麽值得註意的？”牧歌問。
衛航搖頭，“別的沒什麽了，哦，對了，方嵐姐姐那裏好像有發現。”
牧歌想起之前她專門讓方嵐留在萬事屋來著，想了想就叫她來問問。
“牧姑娘，咱們前段時間，關於戎族的相關消息，還有之前吏部王大人逃跑的消息，都是同一個人買的。”方嵐道，“我知道咱們有規矩不打聽客人隱私，但是之前情況特殊，我就留心跟了一下。”
牧歌點頭表示認可，示意方嵐繼續說。
“朝廷有個秘密機構，叫做金翎衛，不知道你知道麽？”方嵐道，看牧歌搖頭，才續道，“這個金翎衛，說起來，還和咱們萬事屋有點像呢，聽說是專門為皇帝收集消息的機構，是暗中的，沒幾個人知道。”
方嵐一低頭，不好意思地道：“我跟著之前來買消息的人來著，他換了好幾次行跡都沒甩掉我，後來我發現他每日都去一處宅子裏，就在那宅子附近蹲守，後來發現有好多和他一樣服飾的人，對了，他們每個人的左手手腕處，都有一個黑色的羽毛印記，他們人多我不敢靠近，但是有一日他們同伴說話我聽到說‘老大這次可幫咱們金翎衛長臉了’這才知道。他們的作用我也是聽他們的人話裏猜出來的。”
牧歌都聽傻了，這方嵐也太能幹了吧，追蹤滿分，耐心滿分，邏輯滿分，分析滿分。在對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打聽地七七八八的了，自己這是挖到了什麽寶啊……
感嘆了一番自己慧眼識人之後，牧歌大手一揮：“你，還有衛航，你倆都加月錢，真能幹，繼續保持！”
方嵐和衛航抿唇一笑，好不容易有活兒幹了，必須努力啊！現在學武之人能做的夥計，按月發工錢的可沒幾個，老板太大方了，竟然還給加錢！
而牧歌在得知自己手下人竟然這麽有才，還特別有主觀能動性之後，就開始琢磨著要搞事情了。
可惜……
忽然一個無比熟悉的少女音出聲：“你是不是忘了咱們說好的懲罰任務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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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歌和景軒分開各回各家。臨別時，景軒又隨手扔出來五兩銀子，道：“小費。”而後就揚長而去。
留牧歌一個人在原地楞神：小氣鬼這是轉性了啊……
這邊景軒剛進了宅子，沐浴之後換了身衣服轉頭就進了宮。
泰興帝見到景軒表情平靜無波，但眼角的幾絲笑紋透露了他愉悅的心情。
“朕就知道，派你去不會錯。”泰興帝和藹道。
“謝皇上信任，看來錢大人已稟報過了詳細情形了。”景軒行了禮之後站在原地微笑。
“替朕省了六千頭牛羊不說，竟然答應足足二十年不來侵犯我月國邊界。”泰興帝想起來就開心。
景軒依然淡定：“屬下得皇上誇讚，恐怕那戎族小王爺回去倒是不好交差。”能好交差麽？那個傻王爺喲。
“聽說皇上授意錢大人加了一條，說是送糧種和教授戎族人種地？”景軒平靜地問。
“不錯。居無定所就是性子野，有田產就會好得多，你看農人，都是最老實巴交的。”泰興帝皺眉問道，“怎麽？”
景軒一躬身：“沒怎麽，還請皇上將送糧種這個任務交給屬下。”
泰興帝呵呵一笑揮手道：“準了，難得你如此主動做事。”
戎族領地。
“什麽？只有四千頭牛羊？”戎族頭領巴圖不敢相信。
“是呀，不過糧草足足的。”小王爺濟格抓著幾根肉條，邊嚼邊答。“不過我換了特別好吃的做肉食的配方！哥，你嘗嘗！”
“嘗你奶奶的腿兒！什麽破配方，值得六千頭牛羊？六千頭啊！”巴圖掀翻了桌子，恨不得把這個弟弟給抽死。
濟格一看大哥生氣了，這才有些惶恐，小聲解釋道：“還有，月國人過些日子會送種子來教我們種地，以後我們就再也不用挨餓了。”
“你是三歲小孩嗎！”巴圖更加怒了，老子好好的騎馬放羊，種哪門子的鬼地！這時，他看到濟格懷裏踹這一個卷軸，搶過來打開一看，是這次議和的協議，簽的明明白白，上面還有這傻弟弟替自己簽的名字。是的，他還替自己簽了名字，按了手印！
大勢已去。無比信守承諾的戎族無法無視這份合約。本來還想反抗一下的巴圖跌坐在地，合約都簽了，還能怎麽辦呢……一個月之後糧草和種子都要運到了，難道，真的試著種地？和大月國那幫子只會土裏刨食兒的弱羊一樣？他戎族可都是狼一樣的勇士！
不過話說回來，那些弱羊怎麽有這麽多糧食，聽說他們也幹旱，竟然也能籌措出這麽多糧食？聽說他們從來沒有挨過餓……難道種地真有這麽好……？
巴圖竟然心動了……
“哥，你嘗嘗這肉幹，真的挺好吃的……”濟格看巴圖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兒，忙湊上前去遞上了手裏的肉幹。
巴圖正在思索戎族的未來，一個不提防被塞了一嘴的肉幹，無意識地這麽一嚼……嘿，別說，還真挺好吃的，那群弱羊腦子不笨嘛，這種做法怎麽想出來的？
濟格看巴圖露出了一絲笑容，立馬嘚瑟起來：“哥，你想想，以後咱們不挨餓，還有各種各樣好吃的肉食，聽說還能種水果蔬菜，我跟你說，我這次去月國，吃了好多好吃的，有種水果……”
稱職的安利員工，特別興奮地忽悠著他的親哥。濟格心想：以後咱們戎族人，也能過上和月國人一樣的好日子啦。放羊有什麽前途，不如種地！
牧歌休息了幾天之後，精神抖擻地來到了萬事屋上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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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門派大部分都各回各家，重操舊業了，沒辦法，行俠仗義完了，大家還是要掙銀子吃飯的。
這趟‘義不容辭’可是耽誤了不少生意。牧歌還想著，若是萬事屋生意好一些有盈利了，準備送點兒銀子給鼎力支持的各門派，畢竟這次算是武林盟主牽頭組織的第一次活動，要是沒點兒補償，以後還怎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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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歌還沒反應，她懷裏忽然“吱吱唧唧”，然後一只金色的小猴子好不容易掙紮出來，一露頭就上了房梁，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盯著下面。
看著差點被壓成猴餅的小猴子，牧歌和何小恬笑了半天，怎麽把這小家夥給忘了，總鉆在懷裏也不是個事兒啊。
“對了，歌子姐姐，你不在的時候，萬事屋接了好多生意，你不是把人手帶走了嘛？我就讓我們武館的學徒們來幫了點小忙，也讓他們掙點跑腿錢，你不會生氣吧？”何小恬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怎麽會！我還要謝謝你幫我照顧生意呢。”牧歌驚喜，竟然還有生意，“對了，什麽生意啊？”
“額，我也記不清了，主要都是衛航辦的，我直接讓他來跟你說吧。”何小恬說著招手，叫來了一直在門外的衛航。
牧歌正納悶衛航是誰，一擡頭看見了一個羞澀的少年紅著臉進來。“喲，你不是打壞木樁的那個少年郎嘛？”牧歌樂了，當初自己還幫他交了一百文錢呢。
“別害羞啦，說說吧，我不在的時候，萬事屋都有些什麽生意？”牧歌問道。
衛航依然漲紅著臉，卻是先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小布包，放在了桌子上不說話。
“給我的？”牧歌大大方方的拿過來，倒出來一看——銅錢，“還我的一百文銅錢？”恍然大悟。
衛航搖搖頭。牧歌納悶。
衛航鼓足了勇氣一般擡起頭直視著牧歌，道：“一百零五文，那五文是利錢，謝謝牧姐姐當時幫我……”
哎呀，牧歌樂了，知恩圖報的小少年，還愛害羞，特別萌嘛。於是笑瞇瞇地退回去道：“心領啦，你掙錢也怪不容易的，我當時可沒說是借你的，自然你也不用還了。”
衛航卻固執地搖頭，死活不肯收。牧歌推了半天，無奈地收下，沒辦法，她要是不收估計這小少年能跟她玩推來推去的游戲直到天黑……
跟牧歌相處了半天，衛航終於自在多了，說話也順溜了：“牧姐姐，這些時日，基本都是一些送貨和送信的任務。送信的各個地方的都有，送貨的有些不一樣，一般都是趁天色暗了之後，讓我們把一箱箱的貨物送到城外去。”
“送到城外？”牧歌納悶了。
“是的，從大戶人家搬許多箱子，避人耳目地送往城外，一般城外都有馬車接應。”衛航頓了頓，補充道，“我留心過，馬車接滿了貨物之後，一般都是往關外的方向走。”
牧歌皺著眉問：“都是些什麽人家？”
衛航道：“一般都是官宦人家，特意交代了我們要不漏行跡，避人耳目，誰問都不許說，我們簽了保密協約的。”
牧歌恍然大悟，她還奇怪誰這麽神秘這麽莫名其妙呢，這不是要潛逃的官員們麽！不敢用自己家的家丁，怕被有心人發現，才繞了這麽大一個圈子。真是，現在仗也不打了，他們跑出關外，估計沒多久就要被逮回來了，也不知道他們後悔了沒有。
“還有什麽值得註意的？”牧歌問。
衛航搖頭，“別的沒什麽了，哦，對了，方嵐姐姐那裏好像有發現。”
牧歌想起之前她專門讓方嵐留在萬事屋來著，想了想就叫她來問問。
“牧姑娘，咱們前段時間，關於戎族的相關消息，還有之前吏部王大人逃跑的消息，都是同一個人買的。”方嵐道，“我知道咱們有規矩不打聽客人隱私，但是之前情況特殊，我就留心跟了一下。”
牧歌點頭表示認可，示意方嵐繼續說。
“朝廷有個秘密機構，叫做金翎衛，不知道你知道麽？”方嵐道，看牧歌搖頭，才續道，“這個金翎衛，說起來，還和咱們萬事屋有點像呢，聽說是專門為皇帝收集消息的機構，是暗中的，沒幾個人知道。”
方嵐一低頭，不好意思地道：“我跟著之前來買消息的人來著，他換了好幾次行跡都沒甩掉我，後來我發現他每日都去一處宅子裏，就在那宅子附近蹲守，後來發現有好多和他一樣服飾的人，對了，他們每個人的左手手腕處，都有一個黑色的羽毛印記，他們人多我不敢靠近，但是有一日他們同伴說話我聽到說‘老大這次可幫咱們金翎衛長臉了’這才知道。他們的作用我也是聽他們的人話裏猜出來的。”
牧歌都聽傻了，這方嵐也太能幹了吧，追蹤滿分，耐心滿分，邏輯滿分，分析滿分。在對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打聽地七七八八的了，自己這是挖到了什麽寶啊……
感嘆了一番自己慧眼識人之後，牧歌大手一揮：“你，還有衛航，你倆都加月錢，真能幹，繼續保持！”
方嵐和衛航抿唇一笑，好不容易有活兒幹了，必須努力啊！現在學武之人能做的夥計，按月發工錢的可沒幾個，老板太大方了，竟然還給加錢！
而牧歌在得知自己手下人竟然這麽有才，還特別有主觀能動性之後，就開始琢磨著要搞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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